回到了愛莎家,他們一個個像是見鬼般的看著我,不是指我很像鬼,咳咳,雖然也是啦!不過是指我的行為太不合邏輯。
唉,別再這樣盯著我了,就當我一時衝動可不可以啊?
正當我被盯得頭皮發麻的時候,莎蓮娜突然激動的握住我的手,「妳……」
「我……?」我傻楞地看著眼前典雅氣質全都見鬼去的她。
「妳真是夠豪氣啊!我欣賞妳!」莎蓮娜的雙眼發著光芒,「妳讓我想起了年輕的我……」她此時眼中充滿著回憶的泡泡,看來一時半刻我是沒機會逃掉了。
看著莎蓮娜沉浸在自己回憶中,我也察覺到身旁有兩位──夏勒和塔斯,竟頗有看戲的意味。
欲哭無淚!我轉而朝亞洛求救。
沒想到亞洛回給我的脣形竟然是:「巧遇知己呢!」他的笑容,我此看來竟然成為壞笑,不懷好意的笑。
天啊……亞洛你什麼時候轉型成腹黑了!──無語問蒼天啊!
經過了莎蓮娜的回憶轟炸,我又被強迫知道了塔斯和莎蓮娜的事。
塔斯原是名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劍士,即使現在的嚕啦族已經日漸稀少,他們已經不再這麼被需要,他還是堅持走著他的劍士之路。原因是他小時候,差點被大盜羊咩咩亂槍掃射而被掛,正好有位手拿飛翔大劍的劍士飛步衝到強盜羊旁,先把牠掛了,救了年紀尚幼的塔斯,而讓塔斯對於劍士有種異樣的崇拜。因此,他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名偉大的劍士。
他是個想什麼、就做什麼的直腸子。因此他一心想成為偉大的劍士,果然過不久後就拿到了熱血大劍。
而他和莎蓮娜的邂逅就從這開始。
他在希爾特邊境巧遇上了被鋼鐵機器人追著跑的莎蓮娜,她當時才只是一位拿貓咪之杖的小祭司。
在塔斯的搭救下,莎蓮娜對塔斯抱持著極大的好感。一聽塔斯想創一個軍團,以及塔斯的夢想,莎蓮娜二話不說決定參與。
果然不久後,「東方軍團」成立了,而塔斯和莎蓮娜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冒險中,互相萌生了愛意。只不過塔斯當時卻一直不敢對莎蓮娜表示什麼,只是一次又一次體貼的護著莎蓮娜,終於莎蓮娜再也無法接受這樣若有似無的感情,先出招了。
結果就是莎蓮娜豪氣的將塔斯一抓,抵到牆壁邊,問道:「你到底想怎麼樣?一直對我這麼體貼、又不肯對我表示什麼,你現在最好給我說清楚喔!」
嗯,不久後團長夫人就此誕生,真是可喜可賀、可喜可賀。
──才怪,我根本一點這樣的心思也沒有好嗎?別把我亂入!
莎蓮娜拿起茶水喝了一口,拍了拍我的肩膀道:「不過妳好像比我複雜一點,有兩個呢……好好加油吧!」
……我可以摔桌嗎?
嗚啊!還我清白啊!我恨恨地瞪著在旁邊看戲的視線。
夏勒仍舊是欠扁的笑著,而亞洛的笑意竟然比平常都濃。
亞洛慢慢走到我身旁,低身在我耳畔輕道:「還是妳想改變豪氣的風格,讓我抓著妳呢?」我楞楞地,一動也不動,臉就這樣毫不爭氣地紅了起來。
亞洛你,什麼時候這麼的……
接著我只見亞洛和夏勒雙雙進入房間。(總覺得這裡實在是引人遐想啊……)
我楞了一會,也走進了愛莎的房內。
看著愛莎已經熟睡的臉龐,我輕輕一笑。
沒想到就當我坐在床邊,也要趴下的時候,愛莎熟睡的臉龐起了變化。
突然變得焦躁不安,她蹙起了眉頭,發出了語意不明的痛苦呢喃。
閉上雙眼,我聽聞了微弱的怪聲。
這就是鬼鳴嗎?就是這個聲音讓她這麼痛苦的嗎?
我咬著下唇,輕輕地搖晃她嬌小的身軀。
「愛莎、愛莎,醒……」
但是當我觸碰到她的同時,我的手像突然被控制般,不受我的控制,無法動彈。就連想大聲求救,喉嚨也像被堵住般,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在我提起戒備時,就發現一切都太晚了。
他早就注視著我,等待著我這個獵物掉入他所設下的陷阱──他早就在愛莎身上動了手腳,我一碰觸到她,就等著動彈不得。
我察覺到房內還有一個氣息,既熟悉又陌生。
他從陰影中慢慢現形,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瞬間,我揚起一道無聲的笑。
下一秒,我暈厥了。
暈倒前的那一刻,我所想的是,兇手是他的話……他們,沒問題的。
不會有……問題的。
我相信他們。
亞洛輕閉起雙眼,就聽見了那幾不可聞,卻很怪異的聲音。
靠坐在床邊的夏勒,也輕聲道:「很小聲。」
「是很小聲……」亞洛的瞳孔迅速的縮放,下一秒他和夏勒衝出了客房。
所謂的鬼鳴,就是一種類似長期催眠的方式。它從來沒有變大聲,而是利用每晚的催眠讓村民們對鬼鳴愈來愈敏感,到最後他們自然會無法承受,精神受損。但是對他們來說,他們才第一次接觸這聲音,自然點用也沒有。因此兇手一定會在今晚盯上他們,自然會挑選較弱勢的一方──也就是冰凌那邊!
亞洛著急地開著愛莎的房門,毫不意外地,果然被反鎖了。
亞洛臉色緊繃,退到一旁。夏勒見著,隨即從一道虛空的縫隙中抽出一把劍,那劍週邊瀰漫著一股強大的氣息,像是重生、又像是毀滅,一接觸到,彷彿會被吸收進去,沒有回頭的餘地。
那猶如開天闢地般,大地間最純正、也是最混濁的力量。
是──混沌大劍。
夏勒輕揮了一下大劍,還沒接觸到,劍身所散發出的混沌之力就將門給吸收進去,連點渣也不剩。
飛速進到房內,果然……床上是一片空蕩蕩。
愛莎,消失了;冰凌,也是。
亞洛緊緊握住拳頭,眼中有種名為悔恨的情緒從他眼底滑過。他很久沒感受過這麼強烈的痛楚了,是種心被撕裂開的痛。明明,冰凌就離自己不到幾公尺的距離,為什麼他還是沒能保護好她?
趕到的時候,就只剩床舖上的餘溫。
他的藍眸此時深沉的嚇人,他定會讓兇手付出他應付的代價的!
夏勒的情緒也絕對沒好到哪去。
冰凌就這樣憑空消失,他竟也有種無名火莫名地升起。他理不清這種情緒為何,但是可以知道的是:他真的擔心著冰凌。
隨即他竟揚起了抹苦笑,他竟真的打從心底的擔心她啊!即使那感覺,就像水過無痕的淺,他還是感覺到了……
沒有問題的,我相信……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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